之前做社會實踐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少數民族山歌文化傳承人。他一兩個月前外出務工了,他算是傳承人裡面很被官方承認的那一批,有一些津貼並且之前還有一些相關的工作,勉強能夠維持。但疫情以來,他的演出機會少之又少。
說來蠻慚愧的,我們最終形成的報告以及相關宣傳也沒有激起太大的水花。但我對採訪他和他的團隊的那一晚印象真的非常深刻。真的是很熱愛山歌文化的一批人,興高采烈地拉著我翻來覆去地分享其實很貧乏的演出經歷,晃動的鏡頭,高糊的畫面,聲音從老舊的手機裡鑽出來。說著說著就唱起來了,一個人唱,其他人立馬就和上。那個場景,很難不觸動。
今天他在朋友圈分享了一篇文章,是其他調研人員看到他外出務工寫的,他評論說,覺得自己很慚愧。
唉。很熟悉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