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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两篇关于原始社会的文章,都非常有趣且某种方式互相echo/互补。两篇都有力地戳破了“新石器时代农业革命”的神话、原始社会“匮乏/落后”的成见、以及“社会发展遵循统一的阶段过程”的迷思。所谓的“原始社会”比我们今天所以为的要丰富多样得多、不“初级”得多,还包含了许多或许我们忘记自己曾经拥有的想象力和可能性。

第一篇还提出了一个颠覆但很有意思的论断:私有制/阶级对立/国家并不是生产有所剩余的必然结果。“如果我们想保留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概念,那么也许我们必须接受经济基础是政治,上层建筑是经济。”

(另,特别欢乐的是在描绘了原始社会可能的真实图景——人们只花费极短的时间进行满足基本生存需要的生产——之后,作者写道:“根据萨林斯先生恰当而欢快的表达,这可以说是第一批休闲社会,第一批富足社会。”——对比自诩为进步、把工作视为第一身份的现代啊哈哈)

皮埃尔·克拉斯特 | 社会反对国家
mp.weixin.qq.com/s/8ewgfrZdGd4

F. Sigaut | 新石器时代有一场史前革命?
mp.weixin.qq.com/s/0TVy4827SKs

在工業化模型中,品質與數量之間存有一定張力。機器智慧可說是此張力的合成物,因為唯有在接近極權的境界時,它才有辦法發揮最大潛力,將產品的品質推向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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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智慧彷彿一種終極寄生蟲,只要它消耗的數據愈多,能發揮的力量也就愈強大。

《監控資本主義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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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说过自己非常喜欢河合隼雄先生。真正的慈父之魂。他的言语、治疗方式和艺术的关系比和科学心理学的关系亲近得多。他跟文学艺术家们的对谈集也很好看。
“能够理解那个世界的人会渐渐聚集。所谓理解,并不是用脑袋理解,而是用身体体会,这一点很重要。咨询师必须具备感动的才华,如果缺乏感动,绝对无法胜任这项工作。”
“民间故事和童话故事虽然都是虚构的,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真实的故事。”
推荐一下这本。

「大多數我們所知道的設計大會和雜誌都是聚焦在技術創新、偶像性的設計、代表性的作品以及永無止境的新事物。而我們認為,當設計走進我們的日常生活,它其實是一個更寬廣的敘述體的一部分,我們想探討『事物的生命』,而不是展示『事物的設計』。」

moom.cat/tw/post/feature/macgu

感覺可以和物體系這本書一些所寫做一個對照

物體系講人與物的關係,人定義物演變物愛戀物毀滅物駕馭物被物奴役……
不能說是最大的惡意去試圖理解人與物的關係,但確實每個章節的解釋都讓人感到人與物之間病態的關係。

繁體就只有這一本,很想看作者其他書。

之前每次翻開這本書都一直很難進入狀況,直到昨天朋友看完又一個被凝視的男角色為主角的電影之後,說了被凝視的男角總是很受歡迎。突然覺得和這本書有了一些奇妙的,可以在現實,在某個能夠理解的點發生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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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白衛兵的行徑也恰好解釋到了,這不是精神病學的範疇,而恰恰是自詡正常的「過度正常人」才幹得出來的壞事⬇️
書裡給這類人概括了一個名稱 Normopath,笑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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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上看到有人說若干年後的歷史學家要從精神病學角度解析包帝的傲慢和愚蠢,別了吧,這種真真就是無比正常的正常人導致的災難,不要用精神病來淡化他的罪責啊!
今年跟在我身邊最久的一本借閱書籍(因為沒空去圖書館還書,有空了圖書館因為防控而關門,操他爸)是德國一位精神病醫師所著的書《你瘋了:不正常很正常,「正常人」哪裡出問題?》(Irre! - Wir behandeln die Falschen: Unser Problem sind die Normalen),我覺得非常非常適合這個時代,因此它滯留在我手上也可能是一種天意,俺quote一下書中提及獨裁者以及所謂用精神病學分析獨裁心理的段落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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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的譯者序,譯者是師大的徐立妍。都是我熟知的歷史,卻沒想到對翻譯有這樣的影響。

這本書好厚,我需要一張書籤

《物體系》尚·布希亞

對色彩,單就這一面內容來說特別有感觸,色彩總是被捲入心理學,各個陣營的代表色裡。
色彩的自身遭到否定,色彩不能就是欣賞,排列組合,而是被賦予各種意義。
想要恢復對色彩天性的欣賞,抹消,unlearn各種社會賦予的意義似乎很難,用色感到疲累,被審查……

話鏡這本書,開場簡直有些莫名其妙,直到實際開始探討顏色才終於不是廢話。
建議和我一樣被象上安利語言和色彩認知關聯的人,直接從第一章開始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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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軟》馬翊航

恍惚

昨天當然是不會回來了
但今天卻怎麼樣也過不去
時間是綠葉,脈象無端
表面滿是纖銀的毫髮,難以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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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Graeber在“反向的革命”里讲的这个一辆出于好意但引来无穷麻烦的车的辛酸故事笑死我了哈哈哈~

“从2000年初到2002年底,我和纽约的“直接行动网络”(Direct Action Network,简称DAN)一起工作;它是一个负责组织群众行动的重要团体,也是当时纽约的全球正义运动的一部分。从技术上讲,DAN其实不算一个团体,而是一个去中心的网络,它基于直接民主原则、按照一种精心设计且确实非常有效的共识过程的形式运作。它在创造新组织形式的持续努力中发挥了核心作用,我此前的文章中也写到过。DAN存在于一个纯粹的政治空间中;它没有具体的资源,甚至没有多少重要的需要管理的资金。后来有一天,有人给了DAN一辆车,这辆车引起了一场规模不大却持续不断的危机。我们很快就发现按照法律,一个去中心化的网络是没法拥有一辆车的。车可以归个人所有,或者归公司所有,公司也是虚拟的个人,但它无法属于一个网络。除非我们愿意把自己注册成一个非盈利机构(这就需要彻底重组,还有放弃我们的大部分平等主义原则),否则唯一的权宜之计是找到一个愿意出于法律目的宣称自己是车主人的志愿者。但如果这样,这个人就要支付所有的罚款、保险费、提供允许他人开车出州的书面许可,当然如果汽车被扣押,也只有他能取回汽车。没过多久,DAN的这辆车就成了一个长期问题,我们干脆不要它了。”

这个故事也让我联想起Theories of Representation: Activism online and on street课上讨论“占领华尔街”运动时提到的“公共空间”是否公共的问题。城市里许多看似“公共”的空间,比如大型写字楼前的广场、购物中心的中庭等等,在人们以潜在消费者形象出现或短暂停留时,它们看起来是免费并向所有人开放的,但当人们需要政治性地使用它们时(比如抗议拉横幅静坐示威),就会很快发现它们其实是被商业化的空间。另外,即使是“公共空间”也不是对所有人和所有使用方式开放的,一个很简单的例子:试图在公园里或者高架桥下过夜的流浪者会不会被警察驱赶?被认为应该公平公正中立的法律实际上fundamentally阻挠着某些群体/某些行事方式。

附录 | 大卫·格雷伯:反向的革命
mp.weixin.qq.com/s/IzpahlFE0Rm

亞里斯多德也『根正苗紅』?
看中國翻譯總是能不經意地窒息

之前的閱讀都分別放在不同地方,有些只是隨便閱讀時的碎碎唸,現在覺得就都集中這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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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神星

Quaoar是一颗足够远也足够小(同时域名还没有被抢注)的矮行星!希望这里能成为一个自由的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