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读书,烽火与流星
摘录:
我们习惯上总觉得一样东西"有份量”才有价值,但是归根结底,文学无非是人类用来抵御卡尔维诺所谓"人世之沉重、惰性和浑浊"的一系列努力,而已。刘孝掉的小诗之轻,还有这一章里所有关于灯烛的官体诗之轻,借用另一位意大利作家、13世纪的吉多加尔康蒂的话来说,属于"无风时的雪花”之轻。这也就是说,它们的―,并不是混乱四散、缺乏方向的,而是一种缓慢、专注、凝聚之轻,是由锐利、专一的凝视以及万物皆空的佛教信仰所造成的。因为诗人对物象全神贯注的凝视,现象界中向来隐藏不见的图案、规律与模式得到揭示,万物在诗人的观照之下,逐渐变得光明起来
读书,烽火与流星
讀到這裡腦子裡倒是朦朦朧朧對宮體詩和台閣詩有一些辯證的區別:雖然都與當朝政治倡導有關,但毫無疑問的是作為文學家的當國者更能促進詩文的發展。宮體詩更傾向於寫一瞬間的幽微動態,如美人臨水,髮釵墜落;風動燭搖,人去而舟蕩出波紋。台閣體連梨花院落的詩性都消去很多,滿紙只有太平的層層渲染。前者是雕工刻物,核舟寄興。後者就是工匠砌牆,規整卻無用
读书,烽火与流星
直到南朝时期,春花才在诗歌中飘零。这些天也正好看明清文学,明代时期人的自我意识较之前朝更加高扬,我认为诗歌意象的更新也代表了人自我意识的逐渐增加。屈原诗歌中说“恐美人之迟暮”是在担心年龄衰朽的以后,但春天正是草木茂盛的时期,在花好月圆时担心或许会有的惆怅和年寿不永,或许也隐含了亘古宇宙中人事流转的悲哀。
贪多不得,细大都捐。